车市精英会187 何仑:唯沃尔沃品质全球一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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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市精英会专栏作家/何仑(国际商报汽车版主编)

沃尔沃来说,无论是在产品品质上做到全球统一标准,还是把在中国制造的沃尔沃出口国际市场,都有着很强的内在动力和商业动机。

在全新沃尔沃S90长轴距轿车上市发布会上,沃尔沃汽车集团亚太区总裁、沃尔沃汽车中国销售公司董事长袁小林抛出了一个别出心裁的说法——沃尔沃的“中国制造”为什么不是“国产”。这牵扯出了两个争议已久的话题:一是国产国际品牌豪华车真的是全球统一标准吗?二是为什么这些国产豪华车没有出口?前者事关消费者利益,后者关乎政府诉求,二者本身也紧密相关。

1问:袁小林说“中国制造”和“国产”是两个概念。您怎么看?

答:“中国制造”和“国产”到底有什么区别,没有标准答案。按一般的理解,“中国制造”是指那些虽然是在中国生产,但要拿到国际市场上销售的产品,潜台词是标准较高,“出口转内销”能增加产品溢价,就是这么来的;“国产”是指那些在中国生产的国际品牌产品,专门买给中国人,潜台词是标准较低,尤其是汽车,同款车型“原装进口”的身价就是比“国产”高。

当然,所有国际豪华品牌厂家都宣称国产车是按全球统一标准生产的。特别强调“全价值链本土化”的一汽大众奥迪,也一定要在“全价值链本土化”前面加上“在奥迪的全球统一标准基础上”;奇瑞捷豹路虎干脆宣称,国产车比进口车标准还高。但包括豪华品牌在内的厂家对投放国际市场和中国市场的产品实行双重标准,国产车偷工减料的传说由来已久,而且总有一些消费者能举出实例,抱怨同一豪华品牌的国产车品质不如进口车,比如材质、做工、配置等等,时不时激着国人对“歧视”极为敏感的心灵,并转换成了对“国产”车的“歧视”。

实际上,十多年来,随着国际汽车零部件巨头的进入,本土零部件供应商的进步,整车厂制造工艺、流程管理、人才、员工素质等的提升,国产豪华车的品质越做越好。但到底是不是达到了和进口车一致的水平,都是厂家自说自话,没有第三方权威机构的说法。

一方面对外国人歧视“中国制造”深恶痛绝,另一方面又妄自菲薄,不分青红皂白地认定“国产”车品质不如进口车。如此矛盾,也是中国特色的一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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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问:袁小林提出这两个概念的差别是不是想挑事?意思是只有沃尔沃是全球统一标准的“中国制造”,而对手不过是中国标准的“国产”?

答:我想他主要是想说明沃尔沃的特殊性。他认为,豪华品牌中只有沃尔沃打算把自己在中国生产的车型出口到其他市场,而要出口,就必须按照全球统一标准来制造;如果在中国市场销售的同款车型另搞一套“中国标准”,出口车和内销车采用不同的零部件、材质和制造工艺等,就难以形成规模经济,厂商也就很难盈利。这是就是沃尔沃的商业逻辑,道理上是讲得通的。

3问:其实这也应该是所有豪华品牌的商业逻辑。但它们为什么不做呢?

答:因为其他豪华品牌的国产车是股比对等的合资企业生产的,如果出口,收入的一半归中方股东所有,换句话说,就是与百分之百的外方厂家在国际市场上争利,外方当然不干,这是另一个商业逻辑。

沃尔沃就不一样了,虽然中国境内的亚太沃尔沃也是合资企业,但其实是沃尔沃的全资子公司,而沃尔沃又是中国吉利集团的全资子公司,它的产品无论卖到世界上哪个地方,赚了、亏了都百分之百是自己的,所以沃尔沃可以按照最合理、最高效的方式在全球布局它的生产基地和产品线。

不久前,沃尔沃汽车集团总裁兼首席执行官汉肯•塞缪尔森表示,S90标准轴距版的生产也将在未来几个月从欧洲转移到中国大庆,并宣布,中国汽车工业进入了一个由沃尔沃开启的全球化生产和出口新时代!但对其他国际豪华车品牌来说,跟随沃尔沃几乎是不可能的,在中国生产的汽车只能在中国卖,除非有朝一日能在合资企业中绝对控股。

4问:这是不是说亚太沃尔沃可以通过生产全球统一标准的内销车和出口车,获得比对手更好的规模经济?

答:未必。因为德系对手的国产车都已经达到了30-50万辆的规模,而沃尔沃2015年全球销量才50万辆,中国市场销量8万多辆,所以,亚太沃尔沃更有必要按全球统一标准同时生产内销车和出口车,来实现规模经济。

此次沃尔沃S90长轴距轿车上市,起步车型价格36.98万,比德系对手低了5万元,而且全系标配时速130公里自动驾驶辅助科技,刷新了行政级轿车的基准,如果没有能够实现规模经济的产品布局,是不可想象的。

所以,对沃尔沃来说,无论是在产品品质上做到全球统一标准,还是把在中国制造的沃尔沃出口国际市场,都有着很强的内在动力和商业动机。至于前者可以讨好中国消费者,后者可以讨好中国政府,也不是什么坏事。